文/杜牛牛
人生首先是充滿了痛苦的,我對痛苦的理解是身體和心理的不自由。
不自由的定義,從狹義的角度理解是想幹啥事兒客觀條件不允許,不想幹啥事兒卻非得硬著頭皮乾。比如你特想開輛車去草原流浪可是客觀條件不允許,或者你對每天重複單調的工作深惡痛絕但是非得每天準點兒上下班不可。
不自由的定義,也可以從廣義的理解,是天地之道與自強不息的矛盾。簡單的說,水總是從上向下流的,黃河總是要泛濫的,人總是懶惰的,這是天地之道,是世界宇宙本來就那樣的一個規則。而我們作為一種高等生物,人,總要追求不同於草木的意義,而這就需要我們自強不息來完成。例如,讓原子瞬間分裂或者合成成為核子彈或者氫彈。當然我的說法不一定準確,你可以每天早起讀書,學習社交,並勇於接受生活的不斷變化。例如水利工程給黃河改個人生道路。
天地之道與自強不息這個根本矛盾造成廣義上的不自由。
而對於個人來說,解除痛苦的方法,必須是獲得自由。針對狹義和廣義的自由,分別有兩種不同的方法和途徑。
先從廣義的自由來說。
一是發揮儒家以及西方主流社會倡導的,天性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精神。必然經過艱苦卓絕的與自身惰性以及自然現實的不斷鬥爭和挑戰,不斷挑戰自己的極限,鍛鍊自己的自律。最終能夠戰勝別人,戰勝環境,用反覆的成功獲得的成就感激勵自己養成積極的心態和習慣,從而將對手們遠遠地拋在身後。
例如你每天非常努力的工作,積極地社交哪怕你是個不善於溝通的人,勤奮的學習折騰每天睡覺少於6個小時而加班一定大於6個小時,於是你在40歲時因為在專業上投入的時間可能比身邊同行業的競爭對手多20000個小時從而成為所在行業的專家,於是獲得更高的收入、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自信。
這時候你能夠選擇你想要的生活方式,當然大部分情況下這時候你想要的就是你已經長期使用並且已經適應的生活方式。
第二種方法,是使用道家的中國原創的“無為”的出世精神。於方寸中求寰宇。順應自己的天性與自然規律,發展自己的個性,追求自己喜歡的事業和生活方式。安貧樂道,哪怕物質生活比較匱乏,依然能夠安然的滿足於自己的生活。
例如你可以打工半年,然後四處旅行。沒錢了就在當地打打工,然後繼續旅行。當然旅行這種遠足的方式只是用來尋找自己喜歡的生活環境和人生意義的方式。例如康有為最終選擇青島作為安生之地。你可能一輩子做了20個不同的行業,換過幾十張不同開頭的名片,但是最終依然賺得不多,但是你能夠達到內心的安然和滿足。追求在別處。
這時候你已經躍然世外,將人生和世界看得更加清楚。只是真實生活中絕大多數的人不可能撇開世人的評價和自己長期養成的價值觀而徹底出世。如果為生活所困而不得不像高更那樣為放棄物質而付出代價則得不償失。
我們了解了廣義的自由的可能追求之路,再看狹義的自由,其實只是廣義自由的路徑而已。
我們比較衡量思索後不難發現,真正能夠去追求自由,必須同時滿足兩個條件,必要的物質條件和必要的悟性。希臘有大量的奴隸用來工作從而使一大批人能夠不用幹活整天吃飽了撐著沒事去想些形而上的問題於是才能有柏拉圖,亞里士多德,阿基米德等。相信阿基米德如果是在農田裡泡著種苜蓿而不是舒服地躺在盛滿熱水的浴缸里,他絕對想不到區分真假皇冠的方法。
但是並非每個有了物質條件的人,都能夠悟道而真正投向自由。否則那些腰纏萬貫的大商人、企業家都能幸福的生活著,事實顯然不是。
那么什麼人能夠同時兼備必要的物質和必要的悟性呢?我們很難去量化一個人是否具有了追求自由,從而脫離痛苦的悟性,我們只能看誰具備了必要的物質條件。兩類人居多,一類是富二代,至少祖上的基業夠他不用為生計操心,第二種則是靠自己奮鬥的事業成功者。在壽民命未知的人生長度上找到一個收入和年齡的平衡點,能夠使自己在離開世界之前依然具有養活自己的財富而在退休時依然保有較為健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