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少年都有追逐心中那道地平線的經歷。
遠方,這個神秘的字眼總是無時不在吸引著年少的你我。
韓寒說:“世界是變幻的線,縱橫交錯,以至遲到的人匆匆錯過。”人生就像是一部跑步機,如果不隨著履帶加快步伐,我們何以為立?
於是我開始和身邊的人賽跑。
即使我不具千里馬的才能,我也妄圖用雙腳去丈量塵世的距離,去“複製”別人的路。我將自己的路規劃的像直角坐標系一樣清楚,奔跑的步履成一組平行線,我曾經以為人生就是這些不懈的奔跑。
然而,當我試著和別人一樣拿起畫筆,我發現分不清紅綠的我,怎能調好畫盤中色彩的斑斕。當我試著和別人一樣成為小數學家,我發現自己的大腦不善抽象的邏輯思維,又怎能摘得數學的皇冠?
教育學家說,讓北極熊來到鶯飛燕舞的南方,是我們美好的幻想,是它可怕的災難。
……
天還有一點蒙蒙亮,像個鋼盔。這世界便如一個疲倦的小兵似的,在鋼盔底下睡著了,又冷又不舒服。這樣的清晨,我也想停止賽跑。是的,停止賽跑。我覺得疲倦!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點乘著葉片向前飛……”下著冰冷的雨,聽著周杰倫的“蝸牛”。
雨不知過了多久才停下,我懶的打開窗戶,但實在是想聞聞那清新的雨後的味道,打開斑駁的窗,檐生的爬山虎編織成一張大網,有許多大小不一的蝸牛順著碧綠的青苔向上爬,身體前進的是那樣艱難,粘液划過的距離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偶爾的跌落,還是依舊踉踉蹌蹌的挪動著身體,它們前進的那樣慢,不像是和誰賽跑,更像是回家那樣悠閒——它們,似乎是順著自己的心走的。
雨過天晴,太陽曬過來了,仿佛輕車熟路來慣了似的,太陽像一條黃狗攔街躺著,這樣慵懶的美好時光。這樣的時刻里,我放佛看清了世界上星羅棋布的路——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同一條路上。
醍醐灌頂般,我懂得:我單薄的雙臂激起的浪花遠比不上巨瀾的壯美,但我沒有任何對手,路是為自己走的。我需要的只是游到我自己心中的彼岸。
是的,屬於我的精彩,屬於我的彼岸。
於是,我決定和自己賽跑。
我在我的明天裡微笑著俯瞰我昨天的來時路——我知道,每天的生命都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