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大衛科波菲爾》有個角色,米靠白先生,他經常說,“年收入20英鎊,年支出19.996英鎊,結果-幸福。年收入20英鎊,年支出20.06英鎊,結果-悲慘。”
加拉帕戈斯島上的小雀鳥們幸福和悲慘的結果,就是生與死。
已經環球航行將近5年,達爾文到了加拉帕戈斯島上,觀察著各個小島上的物種各自進化,大有觸動。20年後,發表了進化論。
加拉帕戈斯島有幾個島。島上只有兩個季節。雨季和旱季。雨季的時候,島上所有的雀鳥,不論體型或者鳥嘴的大小,大家都吃相似的果實。最不費氣力的那些種類。在雨季,適者生存的壓力幾乎不可見。每一種鳥類都生活得很好。
但在嚴酷的旱季,雨水停了。最容易的那些堅果很快被吃光。雀鳥們只好開始吃那些越來越吃力的果實。隨之,開始了適者生存的壓力。
1.差異化:不同類型的鳥,因為體型的大小不同和鳥嘴的形狀不同,開始差異化,他們開始吃不同類型的適合他們的果實。大個的雀鳥可以像鉗子一樣地咬碎一種堅果。另一種雀鳥鑽到了仙人掌中。還有一種雀鳥,他們進化成了吸血鬼,吸食大型海鷗翅膀上的血液為生。
2.效率:兩隻同類的鳥,鳥嘴的長度差別只有一毫米,但其中一隻就能以另外一隻三倍的效率打開果殼。
有一年,整整一年沒有下過雨。70%的雀鳥都死了。剩下的,都是大塊頭的。因為它們雖然需要比小塊頭的鳥多消耗1.5倍的能量,但它們的效率是小塊頭的鳥的兩倍。這一點點的差別,它們活下來了。
但是,是否到了來年又來年,大塊頭的鳥不斷被選擇,後代的塊頭豈不是會越來越大?
也不是。到了雨水豐沛的雨季,小個頭的幼鳥的生存效率又高過了大塊頭的鳥。它們存活數量和相對比例高。
小個頭的鳥,也有它們的春天。
在嚴酷的旱季,效率和差異化,讓大塊頭的雀鳥們熬過去了。但是,在富饒的雨季,快速長大和大量存活,出現了許多的小個頭的雀鳥。小個頭的雀鳥們密密麻麻地出現,不需要耗費精力去長出一身的漂亮羽毛,灰撲撲地,它們只需要快速地繁殖。
當然,如果不幸,那一年的雨水意外地停了,那一年的所有年輕幼鳥可能就都一起死亡了。無論塊頭大小。
達爾文說,“多么細微的差別,決定著誰會活著,誰會死去”
你知道我說的其實就是公司和人。多么細微的差別,有的時候就決定著一個公司和一個人的生和死,成功和失敗。必須要做到的,就是不斷提高效率,多那么一點點的效率。此外,不斷地差異化,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剩下的,就看老天是下雨還是不下了。
達爾文的世界裡,沒有美麗和醜陋,驕傲和卑微,偉大和渺小。只有生與死。在不同規則的不同環境裡,有的環境,適合生存的是美麗和驕傲和偉大。有的環境,只適合醜陋和卑微和渺小。
這就是我們願不願意都必須要接受的規則,這世界的規則。
我們的環境呢?什麼樣的公司什麼樣的人能活著?什麼樣的能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