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放牛班的春天》(法語《les choristes》)是XX年上映的一部法國音樂電影,由克里斯托夫·巴拉蒂執導。傑拉爾·朱諾、尚-巴堤·莫里耶、弗朗西斯·貝爾蘭德等人主演。
該片講述了世界著名指揮家皮埃爾·莫安琦重回法國故地出席母親的葬禮,他的舊友佩皮諾(pépinot adulte,戴迪亞·費拉蒙飾)送給他一本陳舊的日記,看著這本當年音樂啟蒙老師克萊門特 馬修遺下的日記,皮埃爾慢慢細味著老師當年的心境,一幕幕童年的回憶也浮出自己記憶的深潭。
該片於XX年3月17日在法國正式上映並以850萬人次獲得法國年度票房冠軍。XX年該片入圍第77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外語片和最佳原創歌曲兩項提名以及第62屆美國電影電視金球獎最佳外語片提名等獎項。
中文名:放牛班的春天
外文名:les choristes
其它譯名:歌聲伴我心(港) / 唱詩班男孩 / the chorus
出品時間:XX年
出品公司:百代電影
發行公司:pathé cinéma
製片地區:法國,德國,瑞士
拍攝地點:法國
導 演:克里斯托夫·巴拉、蒂
編 劇:克里斯托夫·巴拉蒂 / philippe lopes-curval
主 演:傑拉爾·朱諾,狄迪爾·弗拉蒙,雅克·貝漢,瑪麗·布奈爾
片 長:97分鐘
上映時間:XX年3月17日(法國)
主要獎項:第77屆 奧斯卡獎 最佳外語片提名
劇情簡介
世界著名指揮家皮埃爾·莫昂克重回法國故地出席母親的葬禮,他的舊友佩皮諾送給他一本陳舊的日記,看著這本當年音樂啟蒙老師克萊蒙·馬修遺下的日記,皮埃爾慢慢細味著老師當年的心境,一幕幕童年的回憶也浮出自己記憶的深潭。
克萊門特是一個才華橫溢的音樂家,不過在1949年的法國鄉村,他沒有發展自己才華的機會,最終成為了一間男子寄宿學校的助理教師,名為“池塘底教養院”。這所學校有一個外號叫”池塘之底”,因為這裡的學生大部分都是一些頑皮的兒童。到任後克萊門特發現學校的校長以殘暴高壓的手段管治這班問題少年,體罰在這裡司空見慣,性格沉靜的克萊門特嘗試用自己的方法改善這種狀況,閒時他會創作一些合唱曲,而令他驚奇的是這所寄宿學校竟然沒有音樂課,他決定用音樂的方法來打開學生們封閉的心靈。
馬修開始教學生們如何唱歌,但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一個最大的麻煩製造者就是皮埃爾·莫昂克,皮埃爾擁有天使的面孔和歌喉卻有著令人頭疼的調皮的性格,諄諄善誘的克萊門特把皮埃爾的音樂天賦發掘出來,同時他也與皮埃爾的母親產生了一段微妙感情,但卻是一廂情願。最後因為失火事件被校長解僱,臨走前帶走了佩皮諾(pépinot adulte)。這是一部十分感人的電影,引人深思。[3]
影片評價
幽晦的“池塘之底”
“池塘之底”是一所專為“再教育”問題少年們而設定的寄宿學校的名字。一如其名,學校擁有陰森古陳的建築、笨重重疊的大門,灰色斑駁的教室以及幽暗閉塞的氛圍。
夏丏尊格言:”教育沒有了情愛,就成了無水的池,任你四方形也罷,圓形也罷,總逃不了一個虛空“。處於池塘之底,那就意味著幽晦如地獄,沒有陽光溫暖心靈;意味著井底之蛙,籠中之鳥,沒有湛藍的天空任意飛翔;意味著冰冷如冬,污穢叢雜,亦沒有真情實愛的潤澤。
在這裡,觀眾看到教育的“理念”:“行動—反應”原則,如果有孩子觸犯了紀律,全校師生立即集合,肇事者將受到嚴厲的懲罰。設若三秒內找不到肇事者,所有人都要關六小時的禁閉,輪流進行,取消所有娛樂活動,禁止任何外來探訪,直到肇事者自首或被揭發為止;在這裡,有著嚴格的客人探訪條例,只可以在規定時間段親子見面,其餘時間都處於鞭子與辱罵的凌威之下;在這裡,缺乏公義、尊重、愛心。
拉齊校長,自私貪婪、刻薄威嚴而又剛愎自用。曾經是鼓號手的他,也有過夢想與激情,可是面臨教育的異化,逐漸將自我的心靈扭曲變形。為了向同業委員會爭取經費,為了晉升和榮譽勳章,他可以不擇手段,任意掠取馬修的艱辛努力。為了逃避自己的責任,他可以把蒙丹送進監獄,可以宣告合唱團解散,可以解僱馬修。在他眼裡,唯有絕對的權威,才能控制消極行為的發生,抑或懲罰消極行為。他不再關注學生的靈魂生長,不再傾聽教師的善意建議,只在尋求通達的路徑,只在解決經費的來源。面對學生的種種變化,他無法認識到音樂的育人功效,認為音樂帶來的紀律改變只是湊巧。
學校的教師個個行為乖戾,面目可憎,令人匪夷所思。他們忘記了說笑,也就失去了生活的情趣與品位。在他們眼裡,看什麼都覺得是壞事,這幾乎成了職業習慣,或者說思維定勢。每天如臨大敵,與學生沒有任何情感的交流。
正因為如此,學生敵視教師,與教師形成敵對壁壘。在馬修剛出現的時候,大家諷刺辱罵他“禿子”、“光彈頭”;因為哈讓沒收了穆東的香菸,而被剪刀所捅人;被視為無藥可救的孤獨的靈魂縱身跳樓自殺;隨時準備陰謀襲擊教師;蓄意報復教師的批評懲罰;課堂創作漫畫羞辱校長;遠離家長,叛逆心理極其嚴重……
馬修,一個落魄的藝術行俠,一個倉皇的生活男人,一個另類的學監教師。在所有領域經歷了系列挫折後,他終於跌入人生的最低谷。音樂創作的夢想,愛情詩意的浪漫,年少意氣的輕狂都被捲入生命的池塘之底。
在陰雨霏霏的冬末,馬修將孤獨的身影寫進另一方“池塘之底”。悲哉,同是天涯淪落人!馬修看到在校門翹首南望、苦等周六的戰爭孤兒佩比諾;看到跪地洗刷、冷漠敵意的被罰者。
愛,在理解的盡頭
第一次與學生生命相遇,馬修便遭到重重戲劇。遠遠地,就聽到教室內喧鬧沸騰,推開木門看到骷髏嘴裡叼著點燃的菸頭,剛上講台就被滑倒,飛出的皮包被學生四下拋傳。直到校長的出現,教室才恢復了本該的平靜。然而,馬修還是用善良的謊言,寬容了這群孩子,在雙雙驚諤的目光中開始了師生生命的對話。
首先,馬修要求打傷馬桑的樂格克承擔責任,可是樂格克在僥倖規避校長的三秒後,又遺憾地錯失了馬修寶貴的十五秒,即使在送往校長的途中企求馬修發發慈悲以求寬恕時,也未得到諒解。然而,當馬修看到樂科烈被禁閉三天后又被抽打得聲嘶力竭後,他還是意識到可以另外的人性化方式私下處理——去醫務室照看馬桑,以感覺生命的脆弱,直到康復為止。馬修實在不忍心一個孱弱幼稚的心靈,遭到校長無情地鞭笞與踐踏。他申請進行教育實驗,請求校長答應三個要求:取消禁止娛樂的禁令;允許他來懲罰肇事者;允許不透露孩子的姓名。面對這個自負的傢伙,校長有意讓他“碰壁”後的甦醒,便含糊地答應了。
接著,馬修請被前任教師評價為“天使的臉蛋,魔鬼的心腸”的莫杭治監管課堂秩序。沒有任何諷刺與挖苦,極盡幽默、讚美之能事(“嚴肅的先生”“時髦的打扮”“酷哥有領導才能”)。可惜,當他處理好樂格克事件後回往教室,卻發現莫杭治在黑板上畫出了他的肖像速寫。面對這一場景,可以處理出不同水準來。或是依據學校的“行動—反應”原則,禁閉三天,給學生們來個下馬威;或是以此殺雞儆猴,嚴懲恐嚇抽打;或是進行思想教育,反省檢查。而馬修卻選擇了寬容的力量,他因勢利導地還皮埃爾一個肖像素描,並滑稽地漫畫式。
最後,馬修請孩子們在小紙片上寫下自己的姓名、年齡、理想的職業。教室地出人意料地靜!誠然,這群早已聽從野性的呼喚的孩子,他們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的靈魂,沒有晤對過自己的心靈。從此馬修要他們重新拾起早時的夢想,重新撿回屬於自我的人格尊嚴,不知是晴天霹靂,還是久旱逢霖?不過,大家都很用心,也許他們看到幽晦的上空出現了罅隙,一束生命的光芒正輝映在他們的心靈之上。惟有佩比諾,仍在彷徨躑躅。馬修輕輕蹲下身體,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耐心地軟語詢問。(如此尋常的動作,卻傾瀉出無限的智慧與力量。可惜,時下的教師久違了!)學生的答案真實生動而又可笑滑稽:消防員、牛仔、馴虎員、亡命徒、間諜、將軍、熱氣球駕駛員、戰士。
我們無法忘卻馬修初到學校時惶恐的目光、不解的詢問、人性的質疑(“行動—反應”原則將導致相互誹謗)、疲憊不堪後的自我反思。他仿佛置身於教育的邊緣地帶,又自覺游離於人性的道德訴求。作為被主流社會忽視的他,更能體察被教師漠視的生命的心靈世界,更能感悟愛與寬容的的生命力量,更祈求對自我言行的理解。儘管這些孩子行為乖戾,語言粗俗,但是內心深處其實更加脆弱柔軟。
來自地獄的天籟
生命是個偶然,常常在無意的邂逅中,擺渡了生命的無常,獲得永恆的回歸。一群渴望理解而又狂狷不羈的孩子,竊取了馬修的皮包,也偷窺了他的心靈世界。一個個跳躍的音符,一行行溫暖的字跡,引得孩子無限的遐想與猜測。音樂,一個被學校完全忽視了的名詞,一種貼近人類心靈節奏的律動,再次春暖花開!
學生在宿舍脫口創作、任意高歌,以發泄內心的不滿和憤懣,引起了馬修的注意。雖然他們根本就缺乏歌唱技巧,甚至屢屢跑調,但是用音樂表達內心,自然、快樂而又滿足。馬修立刻感受到心靈的震撼:他的音樂創作將和孩子的生命一起迎來新生。
快樂在眼前,為何要等待。馬修決定組建合唱團,讓孩子在幽晦的池塘之底,看到黑暗中的希望之光,感受到單調生命深處的熱忱。也許,童年時代的諸多歡樂,轉瞬消逝即被遺忘。但是,這道道絢爛的音樂金光,將在生命的道途上閃亮。
皮埃爾,一個喜愛偷竊、屢次逃學而被公立學校開除了的單親家庭的孩子。幽閉而敏感的心靈,在無人注視的時候得以自由,生命之花盡情地綻放。他常常獨自潛往教室,讓自己的聲音穿過骨頭、穿越校園,竄向雲霄,竄向生命的天堂。可是,他很孤傲,也很自卑,從來不肯在公眾下展示歌喉的美麗,甚至以戲謔的姿態將自己出局。然而,馬修卻沒有因為他打架鬥毆而反覆懲罰糾纏,相反,卻敦促他回到合唱團。因為,馬修知道,唯有音樂,能浸潤清潔他的靈魂;唯有音樂,才能使他自由暢達地奔赴理想;唯有音樂,才能使他祛除邪惡,永葆生命的純淨。一如馬修在日記中所述:“他自己感覺不到,可我卻確信無疑,他的嗓子是個奇蹟,預示著一種異乎尋常的音色。”皮埃爾異乎尋常的音樂天分,在馬修的精心保護和培育下,常常能發揮得淋漓盡致,將美夢化為奇蹟。
然而,當馬修與皮埃爾的母親並肩交流時,有著嚴重“戀母情結”而又被蒙丹蠱惑的皮埃爾,竟然將一瓶墨汁倒潑向馬修,犯下了無可饒恕的錯誤。儘管暗戀著他的母親,也格外垂青他的天賦,馬修還是適時而果斷地懲罰了他——去掉皮埃爾的獨唱部分。美麗的東西,在即將失去時方覺它的珍貴。在皮埃爾倚柱懺悔,茫然若失的眼神中,我們看到真正教育的魅力。當合唱團在表演哈默的《黑夜》時,馬修又寬容而智慧地將手伸向他,這時我們看到皮埃爾完美地契合著指揮的節拍。在他的眼神里,馬修讀到了自豪,被諒解後的快樂,還有,對於他是第一次,懂得了感激。
合唱團進行得很順利,在聆聽孩子們成長的拔節聲的同時,馬修也感受到自己身上潛滋暗長的力量。孩子們精彩絕倫的演唱,讓他靈感澎湃,漸趨佳境。上善若水,我們看到這群寫滿憂鬱與痛苦的臉龐上,已經一掃往日的陰霾。年輕而驛動的心被美妙的音樂點燃,倏忽之間靈魂飛舞而上,將淚痕烘乾,把自我沉醉。課堂內,操場上,宿舍里,他們的臉上一直洋溢著幸福快樂的笑容,感覺著內心歡樂的震顫。眼望著天空,放飛靈魂深處對自由的渴望,在遙遠的天邊建築著屬於自我心靈的小屋。
一切都在跳躍,在奔騰,在開放,在變化。當皮埃爾墨水投向馬修時,群起而攻之;古板的校長也加入了足球隊,甚至爬上辦公桌,放飛紙鴿,放飛童真;刻板的朗古盧瓦的數學課堂語言的竟然充滿了和諧的音樂節奏,後來還加入了合唱團,彈起了風琴;皮埃爾的母親感受到馬修對於孩子欣賞的力量,感受到未來生活的希望,從此生命也發生了完全的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