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師的生活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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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跟做菜一樣,做人要做得家常,才能在平凡中見珍貴。”

“我絕不做投手,永遠做一個最成功的捕手。我不在乎對方怎麼投,從哪個角度投,就算是暴投,我滾著接、躺著接,怎麼樣都能接球,”阿基師談起在職場上待人接物的原則,做了一個生動的比喻。

阿基師透露,不論在餐飲界還是演藝圈,互動的對象是誰,不與人爭,當一個接球的“捕手”,遠比當一個丟球的“投手”快樂。

進入演藝圈短短幾年,阿基師卻能靈活抓住與圈內人互動的訣竅,關鍵很簡單:“凡事留一點空間給別人。”

阿基師解釋,有時候也會被主持人“暴投”問到不想回答的問題,這時候他還是會“柔柔的接球”,因為這也許就是觀眾最想知道的。

尤其《型男大主廚》節目大受歡迎後,阿基師也開始有“自主性的表演空間”。然而他會選擇把自己放在“第4、第5順位”,表演尺度不超越曾國城、陳喬恩兩位明星主持人,也不刻意搶話。

他更懂得適時“拋球”,讓主持人表現他們也懂料理。“就算喬恩年紀小,但在演藝圈就是前輩,所以我一定會留一點空間留給別人,讓別人帶你,不讓人覺得你搶焦,”他說。

他不喜歡傳統老師傅那種“我說了算”、“我就是權威”的態度。“我不太喜歡站在高處往下看,隻看到別人頭頂的感覺。”阿基師自我調侃說:“我的個子矮不拉磯,那有什麼事彎不下腰、放不下身段的。”

出了螢光幕,阿基師私底下與同業、同事間的互動,也沒有因為出名而有所改變。

低調但真誠的待人

亞都麗致酒店公關經理梁玉立形容:“他沒什麼架子,也不耍大牌,出席某些場合甚至低調坐在後排,不會爭坐第一排。表達能力很強,但又不至於誇張亂講話。”

平時在飯店擔任行政總主廚,帶領5、60名廚師忙進忙出工作15、6個小時,有時還要進棚錄影、趕通告、甚至到學校教課、演講,然而隻要飯店工作有任何需要,阿基師從來不曾說一個“不”字。

待過其他大飯店的維多利亞酒店公關經理黃漢慧說,剛認識阿基師時覺得他很客氣,以為是因為還不熟,但現在他對同事、外場服務人員還是一樣很客氣,總是“弟弟、妹妹啊”的稱呼工作人員,不像一些名廚脾氣大、不高興就會直接發火。

教導飯店廚師做菜時,他也是用說道理的方式,親自示範一遍,而不是亂罵一通,或把做完的菜倒進垃圾桶,讓廚師們自己摸索竅門。

對於“成功”二字,阿基師看得很淡,“成功隻是做對的事情比較多。”每每遇上有大學邀請他去演講“成功企業人士對社會的使命感”之類的題目,阿基師還會苦笑說:“我的媽啊!那應該去找王永慶、張忠謀,我是一個廚師耶!”

采訪接近尾聲時,夕陽西下,到飯店用餐的客人陸續進門,電梯門關上前看到阿基師戴著高帽、穿著廚師服親切招呼客人,那模樣,至今一直印在腦海里。

身段柔軟熬出一片天

阿基師今日的風光與搶手,對照年幼時很早進入社會,年少當學徒苦熬的日子,早可說是“媳婦熬成婆”了,但他卻推說:“我覺得我不是‘婆’,不認為我是大廚,這樣就不會有大廚的習性。”

“習性”的等同符號有“自大”、“狂妄”、“霸道”與“無禮”。但這幾個元素,不管人前人後,在阿基師身上都很難嗅到。

以交通工具這件事來說,三立電視台主管為了讓他往返錄影方便,主動安排車子與司機,但被阿基師拒絕了。

“啊我又不是老板,我不用車子啦,騎摩托車比較方便,上班、下班、到學校上課、到三立錄影,我統統都騎摩托車,習慣了啦,我沒那麼嬌貴,也不需要那些派頭。”

就連身為維多麗亞酒店職級最高的餐飲執行副總經理,公司為他準備的寬敞辦公室,阿基師也不要。

他堅持辦公室就要在廚房里面,小小不到兩坪的空間,完全沒有派頭可言,阿基師卻不以為意:“在我們這一行,就是要走動式管理,公司的大辦公室我不要,在廚房才能最貼近第一線指揮。我在這里,任何人要找我隨時都可以進來,離員工最近,我還想把摩托車牽進來放,方便我到處走。”

維多麗亞酒店公關經理黃瀚慧也證實,“我們有準備給阿基師的辦公室,可是師傅不要。”

苦熬8年,學會放下身段

阿基師身段柔軟、待人有禮的態度,其實也是源自於辛苦學藝的過程。

在廚藝這一行,即使到今天,都還是非常講究“師徒製”的傳承,一個學徒跟著一個大廚,入行的起步工作,都是從“跑腿”、“打雜”開始。

由於廚房工作耗費體力,身材高壯的容易受到師傅青睞,矮小的阿基師比較吃虧,當師傅在做菜的時候,都會故意把阿基師給支開,叫他去買東西、做別的事。

眼看同時期的人都已經從備菜、料理等,不斷地往上升,成為三廚、二廚了,自己還是小小的學徒,阿基師領悟到“我不期待我能升,但我可以期待我自己的學習。”

如今,阿基師出了名的“偷吃步”做菜法,其實是過去阿基師精進廚藝的方法,每當師傅在做一道菜時,阿基師都找機會在一旁切菜,趁機偷學,再利用休息的時候練習。

想起以前學做菜,阿基師感歎地說“過去的師傅都怕功夫被學走,不教你我就自己偷學,看一次不會就看二次,偏偏同一道菜師傅不一定每天做,所以一道菜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完全看懂,而且休息時要自己偷偷練。”

阿基師記得學做蘿卜糕就是如此,看了1、2個月,自己摸索,做完還不敢拿給師傅吃,先去外面買了幾家知名的蘿卜糕,自己吃吃看,比較自己做得有沒有外面的好,滿意了才鼓起勇氣拿給師傅品嚐,請師傅指點。“人家(師傅)看我乖乖的,很認真,才會教我一點,”阿基師說。

因此,阿基師把腰彎得更低,撿別人不做的來做,當其他廚師爭先成為大廚的助手,想盡辦法往上爬時,阿基師最多就是煮7、80人的員工餐,既使如此,他也甘之如飴。

“你要自己主動,多做一點,讓師傅喜歡你,才會願意給你機會,”阿基師說。學廚的苦點滴在心頭,吃苦當吃補,但是阿基師從來不計較,反而認為“人家肯收你就不錯了,哪還敢有多的抱怨?”

做人做的不好,做的菜也不好吃

“從小家庭教育就教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時候師傅就像我的父親,我哪敢頂撞他,不要說頂撞,隻要師傅說一就是一,我隻有聽話的份。”

曾經有整桶滾燙的粥灑在阿基師的脖子上,他仍然咬緊牙,用裹了牙膏的毛巾包在傷口上,繼續工作。阿基師說:“那時候哪敢請假不來,都嘛是繼續硬撐,師傅看在眼里,才多給你一些機會。”阿基師細數手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換來如今的成就非凡。

阿基師說:“做菜也有倫理,做菜就是做人,做人做的不好,他的菜也不會好吃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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