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人生:做自己想做的人

勵志人生:做自己想做的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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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常以為,自己天生就該知道自己能做個什麼樣的人。不是嗎?小時候幼稚園老師就會有意無意地引導我們說“你將來長大了想做什麼”。不管是出於攀比或是不想讓老師失望,我們總會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回答:“我要做這個”,或是“我要做那個”。

然而實際的結果呢?等我們長大以後,我們就像完全脫胎換骨一樣,絲毫不記得自己曾經立下的雄心壯志。我可以理解,小時候由於單純或是不諳世事,所以許下的志嚮往往頗多荒謬之處,但一個人究竟真正想做什麼,或是內心深處渴望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這種感覺在我想來卻是不太會輕易變化。

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來訪者,他對我說:我有社交障礙。

我問他:什麼樣的社交障礙?

他說:我不能在卡拉ok唱歌。每次有朋友提議去唱歌,我總是心潮澎湃。可真拿起麥克風,我就心裡一團亂麻了。那時候好像其他人的聲音嗡的一下就大了起來,充滿耳郭。我基本上都聽不見自己唱了什麼。有多少次,我都是唱到一半就把麥克風一扔,落荒而逃。

我請他在諮詢室清唱了一小段。天哪,那是我從未聽過,唱得最爛的一曲歌。走音,跑調,吐字不清,絲毫沒有韻律感。他的嗓音甚至連最基本的音調變化都體現不出來,就像兒歌或是rap那樣,念叨著唱完了全曲。

除此之外,他還配有各種各樣的動作。這些動作如果放在什麼歌星影星身上,毫無疑問是充滿誘惑且落落大方的,然而配上他的歌聲,卻顯得不倫不類,更襯出了他歌聲的可怕。

聽完他的演唱,我問他,是否經過聲樂的培訓。

他的表情很奇怪,說:我從來沒有經過這種培訓。

我說:我看你的姿勢表情很到位。

他說:是,我很希望能像真正的大歌星那樣。雖然我唱得不怎么樣,可那些歌星的姿勢動作什麼的我還是學過的。不過我也知道,我的聲音配不上這些動作。我一般不會去和朋友們唱歌,因為我知道那些新認識的朋友,一旦聽過我的歌,就會很看不起我。

姑且不論他對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也不去論他是否真有社交障礙,其實這個問題的內心實質是“我自己的能力究竟有多少”。

自身能力這種東西,並不會像一個刻度精確的溫度計那樣,可以讓人一目了然。很多時候我們對自己都糊裡糊塗的,只能通過別人對我們的反饋,來形成對自己的真實感覺。而一個人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更不可能像電子遊戲裡那樣精確到個位數。我們只能憑著對自己大致的感覺,來為我們選擇道路。

人應該去選擇和發展自己最擅長的那部分價值。我非常贊成這一點。人應該發揮自己的潛能,活出最好的自己,把自己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生命當中,允許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不要人為地給自己設限,也不要在想像當中否定自己。

而我的這位來訪者,其實就是給自己設了一個很死的界限。

當然,他的歌聲是不好聽,甚至可以說很爛。正是因為很爛,所以他才在內心深處無比希望成為歌聲動聽的人。歌聲爛,所以渴望動聽;歌聲爛,所以在實際上看不到任何進步的可能。這兩個問題就像一團纏在一起的爛麻繩,讓他每當想努力的時候,就把那些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心理能量付諸內耗,從而把潛能牢牢地鎖在其中。

細想想,這些限制具體從何而來呢?它來自於我們對於“歌星”這個詞的評價。唱歌其實是人的一種天賦本能,只是隨著文明的越來越發展,歌聲被賦予了越來越多 “表達”的含義。在那些最偏遠的地方,人們可以因為任何一點兒小事,或者乾脆不因為任何事情純粹是自己高興,就引吭高歌。但在大城市裡,無論是大聲還是小聲歌唱,都有了自己的意義:大聲唱歌準是想借歌抒情,小聲唱歌是有了什麼開心事不想讓人知道。

再加上無所不在的歌星攻勢……那些經過精心設計,外加重金包裝的窈窕身姿出現在銀屏上,引發的是人們無所不在的歡呼和追捧。但同時,這些美麗、成功,又充滿力量和吸引力的身影,其實也在給我們提出了一個完全不可能實現的,虛幻的目標。想唱歌嗎?唱不到歌星那么好,至少也要有他幾分風采吧,不然你也好意思開口?這在實際上就是一個自我設限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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