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男神不怕殺豬刀—像竇唯一樣拒絕裝逼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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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照片,讓曾經的搖滾歌星竇唯再次進入了人們的視野之中。發福、謝頂、不修邊幅、坐捷運……一堆好事者對中年的竇唯充滿了一種憐憫之情——明星落魄。但其實,他們只不過是用一種所謂的善良來體現自己的存在感罷了。至於竇唯本人,既不落魄也不猖狂,只是回應了一句“清濁自甚,神靈明鑑”。竇唯,一個北京大雜院出來的地道北京爺們。如果你了解北京人的性格,或者站在一個北京人的視角上,你就能理解竇唯這個人,理解他做捷運這件事了。

不裝,真實的活著竇唯的不修邊幅是符合北京人骨子裡的那種隨意和自然的,他們都嚮往著一種踏實和真實的生活。所以懶漢鞋、和尚衫、大褲衩曾經是他們在生活里的標配,即便在今天這樣一個崇尚時尚的年代,北京人的穿衣風格也是以舒服、大方為主。你很少能見到一個北京人穿著鋥光瓦亮的尖頭大皮鞋,一條緊繃得恨不能屁股蛋子都要出來的牛仔褲,剪一個必須得戴十幾萬點翠頭面的髮型,再噴上能熏死蟑螂的香水……一張嘴就是“oh,mygod”,“yeah,noproblem”。您要是再多問一句:“先生,三里屯怎么走?”他就只能用一句英國人聽不懂中國人不明白的“倒口混搭”回答你:“i also知不道啊……”

不能說那些喜歡時尚的人們是錯的,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審美,但是在大多數的北京人眼裡,這種過於外在的時尚在現實中有些“二”。

竇唯也曾經這樣說過:“時尚這種東西在我們這兒簡直是個笑話。就好像穿著特漂亮、特前衛時尚的服裝,然後走在垃圾場上。連城市衛生都還沒做好呢,就談時尚。電視裡面慈善義賣那種場面,我一看,一幫偽善分子,一個包就幾十萬。”同樣的道理,你也可以理解“坐捷運”這件事了。坐捷運上下班,不正常嗎?可能在一些人眼裡,大人物坐捷運總是要有人跟著,護著,照著,訪著……但那是過日子嗎?那叫走秀。正常的生活里,誰沒事會這么麻煩的坐捷運呢?生活不是走秀,吃個包子,喝碗炒肝,也要圍一堆人,前恭後倨著——這不鬧心嗎?捷運,僅僅一個交通工具,並非是貧窮的象徵,更不是階級和階層的隱喻,那不過是好事者的猜測罷了。當然,不修邊幅不等於混日子,不等於髒兮兮;一個人坐捷運也不等於就不開車……一切都活在正常和平常之中,一切物質的外在的都是為我而存在,這才是北京人所追求的。竇唯的朋友曾經講過這樣一件事:“其實他很多行為都是很普通的,包括他去剪頭髮也是到街邊上兩塊錢的那種。見過那種嘛,就是老頭、老太太,對,有一個布,然後這一個剪子,兩塊錢。一圍布,也沒洗頭,一撣,就走了。他帶我去過好幾次,我都沒剪,我覺得這太可怕了。”

你們說你們的,我做我的“清濁自甚,神靈明鑑”,竇唯的回應說白了就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愛說什麼說什麼,我該怎么做還怎么做”。北京人的性格中總有一種大大咧咧,無所謂的感覺,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如果要是一般的明星,面對一幫關心自己的人,怎么也得搞個新聞發布會,至少也得在微博里多數幾句,澄清自己過得是如何的幸福……但是竇唯卻只回應了那么8個字,要我說,這還是修為不夠,就應該徹底不回應,別人怎么猜是別人的事情,僅此而已。

坦率的說,北京人喜歡“跟著感覺走”,雖然生活在四合院或者大院裡的他們喜歡熱熱鬧鬧、有說有笑的人際關係,但是他們每個人心裡都明白,我過我的,你過你的——我們可以吃百家飯,但是不能上百家床。人活著,主見最重要。也許是因為北京這個城市,天子腳下,每個人都見多識廣,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所以他們會看透很多事情,明白很多事理,最終一切都是浮雲,自己過日子才是正經的。

竇唯曾經提到自己闖報社的那件事情:“闖報社這場事件中,我接受了法務部門的精神鑑定,他們認為我是正常的。我跟他們說了,現在是反著的,正常的被認為不正常,不正常的倒被人們接受了。所以有這種言論我覺得很正常。現在心理有疾病的人很多,只不過自己沒意識到。”

當然,這樣的處事態度一旦極端便就成為了缺點,輕者會讓人說成不會來事兒,或者自私,重者則會傷害他人,尤其在感情問題上,雖然很難說對錯,但也會讓很多人感覺受到了上海。例如“捷運”這件事發生後,他的前妻高原在微博上就說:“自私的人永遠悠然自得,不用考慮被人的感受、不用負任何責任、不用對做過的任何事情承擔後果。這種品德居然還被追捧,心涼啊。”

事媽!也許有人會說北京人原本也是事兒媽似的,喜歡管閒事,何苦為了網友“關注”竇唯而嘮叨沒完呢?北京人的確事兒媽——就像我——但北京人的“事兒媽”本質上是一種“超我”,所謂“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但凡看不順眼就要絮叨幾句。有人說北京人保守、固執,其實也就體現在這裡,但天子腳下,自然以規矩和局器為大。

就像那個笑話似的,北京人的政治覺悟是全國最高的,胡同老太太到地方至少也能做個黨委書記……換句話說,北京人更多關注的除了自己和自己的家,就是社會,縱然是這種“清濁自甚”的竇唯,也曾經想做過奧運志願者,此話絕非迎合政府,純粹出於自然。

他曾經這樣說:“我從小到大接受革命主義教育,一直都有這種憂國憂民的心思。中學課文《岳陽樓記》,說的就是這齣吧?再加上那些反特影片,‘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北京的交通,搭上奧運,也有所改善。不過車越來越多,道路建設又會出現一些隱患,比如路上一個大坑。最近不是從食品到藥品都出現問題嗎?我覺得就是階級敵人在暗中搞破壞。聽上去像是開玩笑,但是我覺得有這種可能。”他的另一朋友也說過一段軼事:“我們出去吃飯,有時候剩飯剩菜他就特生氣,他說咱們能不能,挺事的有時候我覺得他,能不能開展一個不剩菜的,不剩飯的運動……那么大一碗,真吃不了,可是他就在旁邊看著你,別剩,在旁邊嘮叨,我就別剩別剩,就給吃了,連水都不敢喝最後,他是這樣的一個人。”

看到這些細節,我的眼前便浮現出我各位發小的形象,他們每個人似乎都有著竇唯的影子,好聊好管閒事但又不服管遵循自己的路子過日子。他們每個人都活得很自在,無論是否有錢,沒有一個人惺惺作態,人妖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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