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我想要”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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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我想要”的那種人

文/喻雲

我們處在一個遍布“奇觀”的時代,“標籤奇觀”也同樣隨處可見。

標籤的好處是能夠幫你找到同類。剛上微博的時候,我不太會玩,隨便填了個標籤,結果發現它們竟然在自己的首頁上公布了出來,諸如“話劇愛好者”、“咖啡控”、“八卦”等等,有可能借著這些簡單的描述,我們會在虛擬的網路空間裡找到同類。

這顯然是一個標籤的時代。打開電腦,qq提示你收到一條好友印象“宅女一枚”;登錄豆瓣,你的好友分別加入了“笑點很奇怪”、“環保主義皆禍害”和“誰疊被子誰是豬”小組。你淡淡一笑,打開“女巫鬧鬧”的主頁,突然心情很好——這周天秤座帶了小紅花。

聚會的時候,當你聽到有人說他也是天秤座的,你會迅速和他攀談起來,你們共同認定天秤座優雅、靈感、有才華。最後,你們互換電話,你覺得自己的朋友圈又多了一員。這跟認老鄉並沒有太多差別——只不過地域認同變成了心理認同。就像干露露和鄧建國要走到一起,兩人大概也是覺得彼此的標籤那么相似,屬於同類。

標籤是用於尋找同類的,它源自於人們對孤獨的恐懼感,很少有人給自己貼一個沒有同類的標籤——即使你想給自己加上“獨一無二”的標籤,你也會在谷歌發現數百萬個結果。無論多么小眾,標籤都能給你帶來同樣的一群人供你抱團取暖。即使是韓寒和王珞丹喊“我和別人不一樣”,後邊也會接上一句“我和你一樣”.

然後,這種認同感會給你帶來一種積極的暗示。鑒於不會有人在內心給自己貼上“我要成為全世界最壞的人”的標籤,那么標籤總給人一種積極,至少是中性的心理引導。《超級大壞蛋》里的經典台詞雖然立下這樣的志向,但並沒能如願——他最後成為了一個英雄。連宅女、極客這些相對中性的詞語,也會給你施加積極的影響,讓你自信地接受這種生活方式,而不是淹沒在“大眾”的洪流之中。

但標籤的效應並不是所有時候都一致。同樣一個“90後”的標籤,當別人貼給你的時候,他可能不懷好意認為你“如此簡單,有時幼稚”,但如果你自己貼上,則可能是李寧的廣告語“沿著舊地圖,找不到新大陸”.心理學家克勞特在1973年做過一個實驗。他要求人們為慈善事業捐獻,然後根據他們是否有捐獻,標上“慈善”或“非慈善”.後來再次要求他們做捐獻時,對,你猜對了。那些被標籤為“慈善”的人,比那些“非慈善”人捐得要更多。

其實這也是在提醒我們,多使用正向的標籤。如果你小時候,恰好有一個朋友叫“別人家的孩子”,她從來不玩遊戲,不聊qq,不喜歡逛街,天天就知道學習,長得好看,又聽話又溫柔,次次年級第一。而你卻“笨蛋”、“沒主見”,你會更加明白這種心理現象。正向的標籤會使你的養成計畫更加順利,也更加自信。

因此,給自己加上一個標籤吧,然後如《模擬人生》一樣,把自己培養成“我想要”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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