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遇到問題時,都是「這樣思考」的!你呢?你是如何看待這些事的呢?

「聰明人」遇到問題時,都是「這樣思考」的!你呢?你是如何看待這些事的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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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有些人很聰明?他們遇到問題時的思維方式與我們差別在哪呢?

【胡林翼】

在北大被虐了三年,有三點感觸尤深。思考了很久那些”聰明“到底觸動到我的是什麼,以下說的可能很抽象(而且都跟理工科有關),但都是親身感受。

聰明的人對“難”更鈍感,這意味著他們可以更輕鬆地面對陡峭的學習曲線。打個比方,如果把學習曲線看作一道陡坡,對於他們來說可以減掉30°的傾角,雖然走的未必快,但是很輕鬆。比如說同樣沒有編程基礎,我會覺得rainmeter編程太麻煩而放棄,但同學L就覺得簡單,花了一晚上搞定。雖然之後我花了一晚上也可以搞出來一個桌面,但是我深刻地認識到我和他對“難”的認識是不一樣的。同樣的過程適用於ps,matlab,c,fortran,latex等等,還有asymptoticmethod,laserdiagnose等等。哪怕和聰明人花掉一樣的時間可以學到同樣的東西,但是對我而言,這些東西難,對他們而言,不難。而且往往是他們可以花更少的時間學的更多更透徹。我想究其根本,在於他們實在太習慣這種程度的學習曲線,身經百戰。不過這一點的好處在於,這是可以後天鍛煉的。被虐到後來,看到很多東西很麻煩很想放棄,想到身邊的同學如果看到這些應該會覺得很簡單吧,咬咬牙也就學下來了,雖然學得真是非常辛酸。。。

第二點在於他們可以更長時間地保持清晰的思維,專注地思考。在一件事情邏輯鏈很長的時候,我往往要斷掉很多次,複習很多次,才能把這條線貫通,但是有的人就可以抽絲剝繭,慢條斯理地一步步把邏輯搞清楚,直接推理出結果。舉個例子,一道數學證明題,我知道條件和結論,要寫證明過程。然後我開始想從條件出發,可能用到定理A,那麼那我還需要證明B,然後C,然後D,然後有點難,先緩緩。接著從結論倒推,我應該用到了定理E,但是還需要證明F,然後。。。然後就斷了。

我已經搞不清楚我在證什麼了,我頭腦已經亂掉了,內存不足:前面的忘記了;主頻不夠:後面的推不動了,然後一遍遍複習推理的過程,熟悉了之前的步驟,才能繼續往下。但是這些問題對於一些人就很輕鬆,第一次看到題,就可以很輕鬆地講給你聽。頭腦很清楚,條理分明,邏輯有力,無法反駁。我曾細問過很多次中間思考的過程,最後的感觸就是聰明的人隻需要最基本的一條引理就可以腳踏邏輯淩空而起,而我需要一條實在的梯子。這一點不僅是在面對難題的時候,生活很多細節就可見端倪,類似的例子見《理想國》。

第三點在於他們見過更本質的東西,或者說他們習慣於把握更本質的東西。物理的運動學對他們而言隻是說了一件事情就是f=ma,剩下的隻是數學;對流,傳導,輻射說到底就是類似”不平則鳴“的一件事情,方程記不得了按常識推推也就推出來了;流體力學最後就是搓出來的渦;一階的偏微分方程就是流線等等。不背公式,不背推論,常識加數學,就構成了他們的整個物理學框架。

最後的狀態就是,他們穩穩站在常識之上,靠著強大的吸收能力和清晰的邏輯,一騎絕塵,直至肉眼不可見。

【葉壯】

區別就在於,聰明的人在他們的腦海中有一個更科學、精密、高效的“抽象地圖”,這個地圖里面存儲的不是地標、邊界、線路,而是概念、知識、事實和程序。他們跟普通人的最大區別就是——既拿著一張信息又多又全的好地圖,又特別會從這些地圖中高效提取與組合信息。

從題主有限的表述里面,我想先針對我下面的的答案里提到的“聰明”進行一下界定:

評價“聰明”與否的標準並不完全依靠智商,而是看其能否比較高效準確地解決自己所面對的獨特難題。

“聰明”的人不是在生活中每一個方面都聰明,我更願意將他們看做某個或某些領域的“專家”。

這里不探討遺傳因素。

下面,我們先來體會一下兩者的區別。

一列火車在穿過一座橫跨山穀的大橋時,火車上的一個旅客從窗口丟下一塊石頭,請問,這塊石頭的落點會在哪里?

本實驗於1984年,由McCloskey與Kaiser對大學生被試加以測試。

正確答案是——呈拋物線墜落,除了重力外,石頭同時還有與火車同向的初始速度需要考慮。

三分之一的學生認為石頭會垂直下落,事實上我在看書看到這個實驗的過程中,也是這麼想的——太不聰明了。

在“聰明人”的頭腦中,有效解決問題(尤其是擅長方面的問題)的過程中,可能和普通人拉開差距的地方有如下這些:

識別問題相關信息:高中時,有一次數學考試的一道幾何題,很多平時的數學優等生都做錯了。原因出人意料的簡單——題干里給出的一個看上去很重要的信息,其實根本就跟解這道題沒關系。不少平日里仔細謹慎的生拉硬扯的在自己的解題過程中使用了這一條件,反而導致做錯了題。考試題里,一般沒廢話,但是實踐生活中的很多難題,同時又複雜又簡單,聰明人可以更好的提取當前問題情境內,與問題真正相關的信息。

語義理解:例如,我老婆罵我:“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不殘酷不無情不無理取鬧嗎!?”如果我能神速反應過來應該合理應對,那我是聰明人。聰明人對很多情境下的話語有一種類似“撅起屁股就知道拉什麼屎”的瞬間直覺,進而頓悟解決方案。給我看源代碼不如殺了我痛快,情況應該會好很多,因為在這方面,他是專家,我不是。

整體表征:聽明白一句話未必就看透了整個問題,很多情況下,不是窺一斑而知全豹的。聰明人會調動更多“心理地圖”中的內容來合理解決問題。比如雞兔同籠問題,你是可以靠二元一次方程一類的基礎數學知識使勁兒算出來的,但是有更聰明的解法:雞和兔共15隻,共有40隻腳,雞和兔各幾隻?假設雞和兔都訓練有素,吹一聲哨,抬起一隻腳,40-15=25。再吹哨,又抬起一隻腳,25-15=10,這時雞都一屁股坐地上了,兔子還兩隻腳立著。所以,兔子有10÷2=5隻,雞有15-5=10隻。

問題歸類:就像在世界地圖里面找“北京”,你需要先找到“中國”的大概位置。在心理地圖里面,找“產前抑鬱症”相關的問題,聰明人不會第一反應就把知識體系和上面提到的整體表征直接定位到“氣象學”去,相應的,他們會直接定位到“心理學”,甚至能直接精確定位到“臨床心理學”,進而增加解決問題的效率。這就是考驗你頭腦里心理地圖的信息量、精度、自己對自己的心理地圖理解程度的時候了。在實驗過程中,有的學生看了題目的前幾個字就能意識到這道題是要考“重力加速度”這一概念,進而在讀題解題的過程中刻意地關注與重力加速度有關的信息,甚至主動地間接尋找缺失信息。同時,還有一些學生直到讀完了全題,才激活了相關的心理地圖。不過在這一點上,還有兩點需要額外講:一是問題歸類訓練有助於成績提升。1995年,我母校西南大學的張慶林老師的研究證明,在把36道簡單數學題(加減乘除)做完後並加以分類的一組學生,比單獨做完這些題目的學生最終在類似數學題的測驗中成績要好。二是過度自信可能導致問題歸類失敗,比如你女朋友找你說XX買了個新包包成天炫耀,你錯誤地把問題歸類成“需要共情”,於是和女友同噴XX,其實可能是女友自己也想要個新包——是“想當然”讓問題歸類錯誤,到了應該提升心理地圖精度的時候了。

類比思維:這有點兒像人們通過蝙蝠研究出了聲呐。聰明人是擅長通過案例類比來解決問題的人。Gick和Holyoak在1983年的研究發現,給被試提供兩個類似的問題情境,比隻給被試提供一個情境,更有助於被試理解問題和解決問題。

心理地圖的信息量:我媽表揚過我的一個遠房叔叔:“XX真是聰明,麻將打得那麼好。”我的小學老師也表揚過我的一位同學:“XX真是聰明,象棋比一般大人下得好得多。”甚至在火車上,下鋪也表揚了對面兒的哥們:“兄弟你真聰明,沒見過鬥地主比你打的好的。”1973年,Simon和Chase對象棋大師和象棋新手進行了專門的科研——象棋大師可以很快回憶5萬個不同的典型象棋定勢,這里面每一個,他們靠幾秒就能回憶出每一個棋子的位置,和可能的操作走向。——我想,麻將、象棋、鬥地主應當同理。在他們腦海里,牌面、棋局如同我們腦海中所存儲的詞彙。就像我問你“香蕉”的單詞是什麼,你可以很快地說出來是“banana”而非“nababa”。所以,聰明人,都是有干貨的——不是全靠天賦。

心理地圖的目錄:聰明人有一個更適合解決問題的從心理地圖內提取信息的結構。就像行政區劃圖不能很好回答你關於某個地點的海拔有多高這類問題。聰明人的信息以一種更好地方式存儲著。Chietal在他的實驗里,讓大學生和他們的教授給一些基礎物理問題進行分類,大學生的分類典型結構之一是依靠涉及的工具:用到斜面,用到木塊,用到杠杆,用到波。他們的教授的分類方法就高貴冷豔多了:能量守恒問題,坐標變換型牛頓原理問題,加速度相關的牛頓原理問題,力平衡狀況下的牛頓原理問題。您覺得,哪個更顯得“聰明”?

那麼,想變聰明哪家強?

創作式思維教程(ProductiveThinkingPrograms),來自於Covington。主要給孩子用,通過偵探故事提升問題解決能力的。

問題解決模式(PatternofProblemSolving),來自Rubinstein。主要給大學生使用編製的,通過主要來自工程學和數學領域的問題,依靠10周時間提升問題解決能力。

CoRT(CognitiveResearchTrust),來自DeBono。主要面對學生可能在校外碰到的具體問題情境。

思維工具強化教程(InstrumentalEnrichment),來自以色列的Feuerstein,是目前最廣為人知且研究廣泛的思維技能課程,主要面向有一定認知或情緒障礙的青少年。

普通人同所謂“聰明人”之間的差距,在我看來,大抵如是了。再次強調,這里的“聰明人”真的不是已經混到出人頭地的成功人士,而是指在特定領域有超過一般人解決問題能力的相關專家。

【張子帥】

在北大的時候,聽過張維迎教授講博弈論,老實說,也不怎麼出彩。

在國外的時候,聽了很多諾獎得主的講座,老實說,真不比我本科時候一個講師講的更加生動精彩。

今年年初,我聽完2010年化學諾貝爾獎得主鈴木章的演講後,我去後台找到他,謹慎的問,“請問,我如何才能成為一名像您一樣優秀的化學家?”類似的問題,我問過很多在各個領域有過傑出貢獻的人,包括以上的張維迎,郎鹹平。

鈴木章教授的原話我已經記不大起來了,大概是:“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

真正的聰明人,敏於事而訥於言,勝於我們的地方在於:透過現象,以全面的視角去嚐試探究事情的根本原因。

就像再年輕一點的時候,遇到事情,總是先大發宏論,書生意氣,大抵如此。慢慢的,才發現,即使是生活上最輕微的一件事,從成因到過程最後到結果和影響,以及今後的經驗教訓,總結反思,豈是一句兩句就能蓋棺定論的?

等到我們積累了足夠的知識,有了足夠對以往類似事件的預判,然後才能有一個相對準確的想法,這個過程,不要說,隻是用看,去思考,去聆聽,去沉澱,去反思。

不要做第一個發聲的人,謀定而後動,如此而已。分享出去給身邊朋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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